交给了他。他看了一眼手表,脸上没有丝毫意外,也没有丝毫赞许,只有理所当然的冷漠。
“算你识相。”说完,他便拿着文件,转身,急匆匆地上楼,去向他的白月光,邀功去了。
自始至终,他都没有问过我一句,冷不冷。也没有说过一句,谢谢。
我站在空无一人的雪地里,感觉全身的热量,都在一点一点地流失。那天晚上,我发了高烧。
四十度。并发了急性肺炎。在医院的病床上,我烧得迷迷糊糊,感觉自己快要死了。
我躺了整整一个星期。等我再回到学校时,我听到了一个消息。
夏清浅那篇被我拼死取回来的论文,获得了全国大学生论文竞赛的一等奖。而她,
因为受了“风寒”,在宿舍里休息了两天,就又变得活蹦乱跳。她所谓的“风寒”,代价是,
我差点死在医院里。这件事,成了压垮我的,最后一根稻草。我开始相信,
我那个荒诞的猜测,是真的。我开始了一项隐秘的,长达两年的“研究”。我像一个偷窥狂,
一个变态,用我所有的课余时间,去观察夏清浅,记录她的一言一行。同时,
也记录我自己身体的,每一次疼痛。我在一本厚厚的笔记本上,建立了两个时间轴。一个,
属于夏清浅。一个,属于我。【九月十二日,下午三点。夏清浅练习芭蕾舞,脚尖轻微磨破。
—— 林晚,同时间,右脚脚背出现不明原因的大面积淤青,行走困难。】【十月五日,
晚上九点。夏清浅喝了口冰水,觉得牙齿有些敏感。—— 林晚,同时间,
牙龈突然肿痛出血,引发牙髓炎,半边脸都肿了。】【十一月二十三日,上午十点。
沈聿因为一个误会,对夏清浅说了一句重话,夏清浅眼圈红了,感到“心痛”。—— 林晚,
同时间,在图书馆里突发心绞痛,被救护车拉走,诊断为心律不齐。】记录越详细,我的心,
就越冷。我终于百分之百地确定了。我,林晚,就是夏清浅的“影子”。一个活生生的,
为她承担所有痛苦、疾病、和灾祸的,人形容器。她所有微不足道的“不适”,
都会以十倍、百倍的烈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