充满了“为你好”的考量。头顶那个血红的0,却像魔鬼的眼睛,死死地盯着我。“嗯,
你说得对。”我把头靠在他肩上,掩去眼底的冰冷,“老公,你真好,有你在,我就安心了。
” 我知道,我的“不安分”已经成功点燃了他(或者说他们)的危机感。
他们必须加快动作了。果然,几天后,林予安“兴冲冲”地打来电话:“亲爱的!
我打听到了!邻市有个老中医,专治疑难杂症,特别神!我一个朋友的亲戚,
情况跟你差不多,吃了他的药,现在好多了!我们周末去看看吧?就当散散心!
”“老中医”?偏僻的“邻市”?我心中冷笑。这地点选得可真“好”,
出了事也容易推脱是“意外”或者“医疗事故”吧?“真的吗?太好了!
”我声音里充满惊喜和希望,“安安,还是你对我最好!那周末我们一起去!”挂了电话,
我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。暴风雨前的宁静,总是格外压抑。我知道,
他们选定的“舞台”和“时机”,快到了。周末,阴天。厚重的云层压得很低,
空气闷热潮湿。沈绥“体贴”地帮我们安排了车,一辆租来的、看起来性能不错的SUV。
“路上小心,到了给我电话。”他站在门口送我们,眼神温柔,像送妻子出游的寻常丈夫。
林予安开车。她今天格外兴奋,话很多,不停地给我描绘那位“老中医”如何妙手回春,
仿佛我的“病”已经药到病除。她头顶的“-20”,在兴奋的情绪下,波动着,
偶尔跳到“-18”。我坐在副驾,安静地听着,偶尔附和几句,表现出对“康复”的渴望。
手心里却全是冷汗。我知道,这条路,通向的不是希望,而是他们精心策划的深渊。
车子驶离市区,上了通往邻市的盘山公路。路况变得复杂起来,一边是陡峭的山壁,
一边是深不见底的悬崖。弯道一个接一个,路边的警示牌写着“事故多发地段”。
车内的气氛,在沉默中变得有些诡异。林予安的话渐渐少了,专注地看着前方。车速,
在不知不觉中,一点点提了上来。我的心跳开始加速。来了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