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那些……你都记得?你……你在意?”江屿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,眼神骤然变得锐利,
像被我的话刺到了某根深藏的神经。他猛地站起身,动作带着一股压抑的焦躁,
高大的身影瞬间重新笼罩下来,带来强大的压迫感。“在意?” 他逼近一步,
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压抑了太久的情绪,“林晚,你以为我是圣人吗?!
”他的胸膛微微起伏,眼神锐利得像刀子:“那双AJ,是我排了三天队,
在寒风里冻得像条狗才抢到的!那杯咖啡,是我通宵准备路演,唯一能提神的东西!结果呢?
” 他几乎是咬着牙,每一个字都从齿缝里挤出来,“被你当成垃圾擦地!
被你倒进半瓶酱油!”“还有!” 他像是打开了某个被强行封印的闸门,
那些积压的陈年旧账汹涌而出,“我放在图书馆自习室充电的手机,被你拔了充电线,
塞进抽屉最深处,害我错过三个重要电话!”“我抽屉里那块我外公留下的老怀表,
是不是也被你‘借’走,最后丢得无影无踪了?!”“毕业散伙饭那天晚上,
是谁趁我喝多了,在我脸上用马克笔画满了乌龟?!”……他语速越来越快,一件件一桩桩,
时间、地点、细节,清晰得令人发指!
那些我以为早就被他遗忘、或者根本不屑于计较的、我干过的蠢事和恶作剧,
此刻被他如数家珍般一件件抖落出来!每一件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,狠狠抽在我的脸上。
我的脸烧得滚烫,血色一阵阵上涌又褪去。在他凌厉的控诉下,我节节败退,
几乎要缩进沙发里。那点残存的嘴硬和气势,被彻底碾成了齑粉。“够了!别说了!
” 我终于受不了了,捂住耳朵,声音带着崩溃的哭腔,“是!都是我干的!
我就是这么恶劣!这么讨人厌!行了吧?!那你呢?!你为什么不早说?!
为什么当时不掐死我算了?!”吼完,眼泪再也控制不住,汹涌地夺眶而出。不是因为害怕,
不是因为愤怒,而是一种迟来的、铺天盖地的、对自己曾经那些混账行为的巨大羞愧,
以及一种被深藏已久的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