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抽取骨髓怕是会武功尽失......"殿内炭火噼啪,
却驱不散莫长离骨髓里渗出的寒意。方才老太医的话像淬了毒的针,
一字字扎进他混沌的意识——武功尽失?什么骨髓?四肢百骸如被千蚁啃噬,
他艰难地想要撑 开眼皮,周明玥绯色宫装上的金线鸾纹在烛火下明明灭灭。
她正漫不经心地拨弄着银针,仿佛那抽取骨髓的器具是什么稀世珍玩。"钦天监说了,
长离的骨髓,与玄旻命格最为相合。"周明玥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,"既如此,
本宫岂能放过?""而且你口中这位'驸马'——不过是玄旻的药引子,
他也配用这般尊贵的称呼?"女子俯身抚过他苍白的脸,银针毫不留情地刺入脊椎,
剧痛如潮水漫上来时,莫长离终于听懂了这场荒唐——周明玥刚刚诊出喜脉的时候,
他简直欣喜若狂,但是太医说公主怀子对身体造成的亏空厉害,孩子胎位不正,
需要生父的心头血滋养,才能让孩子活下来。他心口往上半寸的地方本就有旧疾,
稍有不慎就会失血过多而亡,可是为了他们的孩子......他毫不犹豫的剜肉取血。
月月如此......可谁曾想这血,
都是给沈玄旻的药引子......莫长离的手指深深陷进锦褥,
绣着漠北苍狼的丝线在掌心崩断。
脊椎处翻江倒海的剧痛让他想起三年前——周明玥当众拦下他的战马。
"我就要你莫长离做我的驸马!"她手中金鞭直指着他,
声音清亮得让整条街的百姓都听得清清楚楚。他不得不勒住战马,眉头微皱:"公主慎言。
""慎什么言!"周明玥突然扑向他,在百姓的惊呼声中踮起脚尖,